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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7月1日 星期日

阿kong。

阿kong,我的學院同學,一個曾經與我在公寓陽台上,徹夜等待流星雨的當兒,暢談過去及未來的朋友。那一個天南地北的夜晚,我們看著遠處的雙峰塔,即使沒有看見半滴流星雨,仍舊讓我記憶猶新。雖然快6年過去,卻從未忘記,一個難忘的夜晚。

「我有私會黨背景,曾經“劈友”、“著草”,後來連累到家人擔心,開始努力搞好學業。」阿kong猶如細數他人的故事娓娓道來。

沒有太多訝異。阿kong給我的感覺是那麼單純的乖仔好人,只是功課稍微差強人意,考試也“肥佬”很多次才可以及格;儘管如此,他仍然很努力查字典明白所有的英文課文,找同學詢問功課該如何做,教授要我們辯論自己報告的重點,儘管他的英文說了出來,會讓人笑掉牙,他還是很謙虛地一字一句,從嘴裡吐出那些咬字不清的英文字,連教授也要讚他的勇敢。

我們坐在陽台上,月光照在他的臉上,我似乎看見一個即使犯錯過的人,但他還是那麼純潔乾淨,我想,或許回頭的浪子,真的千金不換。月光下的他的臉龐,純潔得讓我敬仰。

後來每次的課業,我和同學們知道他辛勤努力,所以,總會把查好字典的筆記和額外資料借給他,好讓他不用那麼辛苦。但是,我們誰都知道,他是我們當中,必須付出雙倍努力的朋友,才能取得「及格」這兩個字。

那個晚上到凌晨3點多吧。沒有等到流星雨,卻讓我很了解一個朋友,擁有一個這輩子也不忘的回憶。阿kong除了很謙虛好學,還很有風度,因為那個晚上,他陪我走過一個大馬路,再經過4至5棟公寓單位,乘電梯上了我住的7樓,他又自己走回去。

他說,夜了,一個女子危險。好窩心感動的一句話。

後來的後來,阿kong每個學期“肥佬”又重考,週而復始...一直到2004年我們畢業最後一期考試,他成功及格所有科目,重考完不及格的科目,升上拉曼大學去,最後,也完成學業,拿了一個學士學位。

我翻著這個朋友的friendster時,看見他畢業的照片,內心充滿感動,為擁有這麼一個朋友而感到驕傲。

讀書時期有太多真情讓我懷念,朋友之間友好無私。至今,每每看見他們的照片,當時的幕幕仍清晰浮現腦海,湧上心頭。

這一些,我無法在社會找到,更無法在報界這個圈子找到。不說別的,就說我們這裡的,充斥是非流言,製造內亂,渲染是非至他人於無法翻身之地,搞小圈子、小動作,人前好人,背後小人....太多了,數之不盡。尤其是一些看似再好不過,猛獻殷勤的人,實際上,眾多蘋果當中,他是從中心腐爛出表皮的,程度最敗壞的。只不過,比較天真的一群,需要咬多幾口,才發覺已是腐爛生蟲的蘋果。

無論如何,我只能說,沒有什麼比當時再快樂純真的了。即使已是過去的回憶,都比當下的種種人事來得珍貴及有價值,來得值得珍惜。

對生活的感動。

朋友瑞光的msn顯示著「我已經失去對生活的感動。」這一句話提醒了自己,似乎好久好久沒有可以為一首動聽的歌曲流眼淚,也好久沒有因為霎那的感動寫出一篇心情故事。自從學會接受現實,我開始學習虛假的微笑,掩飾心中的喜怒哀樂,深怕自己的表情出賣自己的心情,淪為被人攻擊的地步。

然而,我逐漸忘記好好的笑,及真心的眼淚;一首多麼動聽的歌曲,從耳邊響起,也無法刺激淚線帶出一線淚水。

曾幾何時,因為《學海之歌》、《紅紅的太陽》、《解脫》、《關懷方式》、《我們這裡還有魚》...流下多少年少的眼淚。那種感動,卻在踏入社會後,成為一種只能從記憶中回味的故事。當歌曲再次響起,剩下的只是一顆已經不曉得感動,冰冷平淡的心。

我不曉得為什麼會這樣。對生活的感動,僅僅在偶爾對生活的感觸浮現,卻是悲多於喜。細細回想自己的生活,最快樂的莫過於是跟自己的另一半在一起的時候。僅僅那個時候,才感受到自己的內心所有悲喜的感覺,聽見自己不虛假的笑聲。

無法想像,當另一半不在身邊,自己對面對困境的生活,還可以堅持多少。就像剛剛,送了他乘上司的車出坡後,雖然彼此分開只有短短的時間,過後無論聽見任何歌曲,感觸都是很深很深。我曾經告訴自己,生活是為了自己而活,不能把自己「寄生」在任何人身上,但是,原來日久下來,當對方已經成為自己生活的一部份,甚至生命的一部份,所有當初告訴自己要獨立的事,都已經很難辦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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